回家的路上,我看着顾炎的侧脸,不禁红了眼眶。
顾炎有些慌张,连忙找了一处安全的地方停下车,打开了双闪灯。
“你哭了?为什么?有人欺负你?”
一连串的问题砸的我的眼泪更多。
顾炎一边问,一边拿起了纸巾,替我擦掉了眼泪。
“火火哥哥,这些年你辛苦吗?”
听着我称呼的改变,顾炎愣住了,嘴角不住的颤抖,张了好几次嘴都没有说出话。
“涵涵,你想起来了是吗?”
我这次没有感到疑问,我想起来了。
我对着顾炎点点头,我都想起来了,我的火火哥哥。
我5岁的时候失去了我的母亲,仅仅过了两个月,我的父亲就娶了后妈。
我的父亲哄骗年幼的我,说后妈也是妈,会对我好的。
可是没有。
我每天脏兮兮的,鼻涕总是擦不干净。
所有的小朋友都不和我玩。
甚至周围的邻居,把对我爸这种行为的唾弃发泄在我的身上。
明明那一年我才5岁,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。
只有傅奶奶会把我喊到家里,留我吃饭,给我洗脸。
6岁开春,傅奶奶家里来了一位小哥哥,他比我大三岁,上小学了。
傅奶奶说他叫顾炎。
可是好难记啊,为什么是炎,那个字不是火吗?
在傅奶奶每日提醒下,我还是叫他火火哥哥。
那一年是我最快乐的。
因为顾炎有很多玩具,大家都想和他玩,但是和他玩有一个条件,就是不管玩什么都要带上我。
迫于玩具的诱惑,大家还是选择和我一起玩。
因为我有很严重的鼻炎,开春最为明显,所以当时的顾炎口袋里总装着很多纸。
他还给我起了个外号叫鼻涕虫。
可是我怎么能忘记他呢?
我怎么会呢……
“顾炎,你知道这些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“鼻涕虫,我提醒你好多次了,你都没有反应,你还怪我我?”
“那你以后还不把我看紧咯?”
“看紧了,用证书看紧的。”
……
回到家我就跳抱住顾炎,毫无章法的啃着他的嘴。
一夜好眠,就是我的腰有点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