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惺惺这套,倒被她玩得明明白白。
她像导游似的,从外三层炫耀到里三层。
衣帽间更是她的战利品,不同品牌的服装一一陈列,应有尽有。
“这是我的衣帽间,打扫时可得仔细点…………”
“说来也替你可惜,这些本来应该都是你的。”
我和白景逸在一起时,是他最穷的时候。
他从来没有给我买过花,我们也没有轰轰烈烈的过往,做过最多的事就是一起出摊、收摊。
我们的日子平淡且节俭,穿的也都是拼夕夕。
何曾想过终于一日,陪他飞黄腾达的人不是我。
她带我来到我的住处,富丽堂皇的别墅里,那间狭窄阴暗的杂物间成了我的落脚点。
“逸哥不计前嫌让你住在这,希望你能感恩戴德,不要不知好歹。”
“你打我的那巴掌,我迟早要你还回来!”
她有恃无恐,宣誓着主权。
羊入虎口的日子,恐怕要比在季家更苟延残喘。
来到不过半日,她扬言称丢了项链,闹的整个宅子鸡飞狗跳。
“逸哥,那可是你送我的情人节礼物,我都没舍得戴。”
她满眼委屈看着他。
“没事阿宁,找不到就算了,我重新去给你买一条。”
他对她的承诺真守信,转头已经在商场挑选着。
“小九,你看这条适合我吗?”
镜前,他亲手帮她戴着项链。
“适合。”
“你喜欢吗?要不,我叫逸哥也送一条给你?”她继续挑衅着。
我攥紧拳头,压制着情绪。
“阿宁,她不配。”
得到心仪的答案,万宁笑的开怀。
一个在炫耀、一个在报复。
我得有多大的心理,在每天面对他们时,内心才会毫无波澜。
我像他们的见证者,更像跟随在身后的小丑,提着礼品回到别墅。
“小九,把发卡给我一下。”
我随手将她放在兜里的发卡递给她,这一举动引得佣人围观。
“那不是万小姐找了一早上的项链吗?怎么在她兜里?”
“早上只有她去了万小姐的衣帽间,不是她还是谁?”
我才发现发卡上缠着一条项链。
“我说在商场买给你你怎么不要!”万宁迫不及待给了我一巴掌,“肖九,亏我把你当姐妹,你就是这样对我的?”
恰好这一幕被刚进门的白景逸看到,她立马换了脸,“逸哥,原来是她,是她把你送我的项链偷了,我刚刚太生气了没忍住就…………”
我低头苦笑着这拙劣的演技和低端的诬陷。
“没事阿宁,她要,你就当施舍吧。”
万宁又亲手将项链戴在我颈间,“逸哥都这么说了,那就当送你吧,从今往后,可要戴好了。”
“没长嘴,不会说谢谢吗?”白景逸严声逼问。
我把委屈咽进肚里,扯出难看的笑容,“谢,谢万小姐。”
“哟,都感动哭了,不会是个乡巴佬,没见过高端货吧?”
“手脚不干净,以后有她好受的。”
旁人你一言我一语,谩骂声要将我淹没,我转身想逃离屈辱之地。
“站住!我让你走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