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辰甚至没有允许我搭坐他的车。
外面暴雨,我就这样被赶出门外。
一阵强烈的光照射过来,晃的我眩晕,车停在我的身侧。
周时逸不顾暴雨,将我拉入车内:“师姐,下这么大雨怎么还在外面乱晃呢?”
我擦干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的液体,没有回答。
周时逸依旧自顾自的分析我:“师姐,你做事自有你的道理,以我对你的了解,银行经理的谋杀案与你无关,我相信。”
我看向他,感谢他对我的认同。
下车时,他伸出头来:“师姐,明天见哦。”
俊朗极了,就像是曾经陈辰对着我说话一样,意气风发。
一夜无眠。
我坐在床上边哭边呕血。
我不知陈辰这些年过的是否如意,我不如意就对了。
那年他将我遗留在苏州车站,我几经周折才回到上海。
走出车站的那天,上海遭到轰炸,徐家老宅毁于一旦,没有人活下来。
我带着对侵略者的痛恨做了一名战地记者,记录着惨无人道的杀戮和家破人亡的痛苦。
然后被诬陷为地下党,抓入地牢。
那是我最痛苦的回忆,身体也是从哪个时候开始不属于我自己的。
不知什么原因,英军的来袭让日军军阀连夜出逃,我有幸再次见到祖国的太阳。
再次露面,便是这北平百乐门的舞女身份。
风铃作响,我擦干眼泪,打扮好自己,又开始了混沌的一天。